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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唐平西傳卷之一 †
溫陵李贄卓吾參訂
第一回 †
金蓮作法救丁山
青雲領兵戰金蓮 †
却說金蓮小姐正在花園剌綉。忽見長眉大仙駕雲而至。叫金蓮 曰你兄弟被青雲老祖捉去。你可即日起程。前去救他。不可有違 說罷就去。金蓮聽了。走到堂中。告母親曰。丁山兄弟。今日陷在遼 營我要去救他。夫人曰。你不出閨門。如何知得此事。金蓮曰。原日 長眉大仙。與我仙丹喫了。曉得過去未來之事。叫我到十八歲。即 可行兵救父。今日又親臨囑咐。叫我起程。夫人曰。既然如此。你湏 急去。金蓮辭了母親。全裝披掛手執大刀。念起真言神呪。半空中 架起烏雲。徑至遼西城內落下。小卒慌忙報進。太宗聞說。即召至 殿上。山呼已畢。太宗問曰。你是誰家女子。金蓮曰。妾是薛仁貴女。 今見兄弟丁山。困在遼營。特來救取。保聖駕父親回朝。太宗大喜。 急召仁貴上殿。謂曰。卿女在此。仁貴看見。果是女兒。金蓮見父親。 即忙拜下。仁貴扶起曰我兒。因何到此。從何學得武藝。又能騰雲 駕霧。金蓮將長眉大仙教誨之事。說了一遍。仁貴大喜。太宗命排 宴慶賀不題。且說保童告師父曰。今捉得丁山夫婦在此。我想若 不速殺。恐有禍患不如殺罷。青雲曰。正合吾意遂令將丁山夫婦 綁到法場處斬。却說金蓮正與父親飲酒。忽見一陣怪風過去。金 蓮大叫曰。爹爹今日兄弟有難。遼人要將他夫婦殺了。兒要去救 他。遂念起真言駕上雲頭。直到遼城法場墜下。作起法來飛砂走 石。天昏地黑。遼人大驚四敬奔走金蓮即將丁山夫婦提在雲端。 頃刻回來見太宗與父親。太宗仁貴見丁山夫婦亦同回來。不勝 歡喜？臣稱賀曰。真女中之雄將也。平遼即在目下矣。太宗即封 金蓮為總督征西一品天仙神女。金蓮叩頭謝恩再說青雲與 保童正在營中議事。忽見小卒飛報有一女將。半空墜落法場。將 丁山夫婦救起駕雲而去。保童大驚曰。為何有此異人。青雲曰。此 必是薛仁貴女也。名喚金蓮。乃長眉大仙徒弟。保童曰。將何計捉 之。青雲曰。來日待我出陣。看他武藝何如。次日青雲統領遼兵。擁 至城下。叫曰。金蓮小賤人。可出來受死。小卒報進。金蓮即提刀上 馬開了城門。太宗仁貴上城觀看。伹見金蓮奔到陣前。指青雲罵 曰。你是五洞仙子。當遵守法戒。為何私自下山。反助逆寇。玉皇知 道。貶你在陰山。萬載不得番身。青雲聽了大怒。輪起双劍。直取金 蓮。金蓮把刀架開戰了五十餘合。不分勝負。青雲就念起真言。黑 了天地。金蓮便念起北斗真經。依舊雲開日照。青雲見他破了。又 令道德經。飛砂走石。亂打金蓮。金蓮便把道德經到轉念。飛砂無 影走石無形。青雲心中愈惱。乃在馬頭上。敲了三下。火光飛起三 丈。金蓮便念起上清寶經。火光即時消滅。青雲罵曰。無端逆賤這 般無禮。又念起神呪。狂風大雨。霎時傾注金蓮取出胡盧。將水收 在裡面只有半瓶。青雲見他破了。又舉起双劍。再戰二十餘合。丁 山夫婦殺出。青雲抵敵不過。大敗而回。殺死遼兵無數。金蓮收兵 回城。太宗仁貴出接。大加慰勞金蓮曰。他是五洞仙子。難以收服 明日若再戰。他必丟起紅綾大帕把賤妾拿去。賤妾曉得金木水 火土五遁之法憑他拿去。亦能遁回。但事終是無濟。賤妾臨行之 時。師父曾有分付叫我若有難高叫三聲。他自來救我。今御園中。 可焚起香來。待賤妾請師父。討除此野道。方可捉得保童平服遼 西太宗就命安排香案於御園中。金蓮走去拜了四拜仰天叫三 聲師父。只見長眉大仙駕雲而至。金蓮告曰今有青雲老祖不守 仙戒。及保童作亂。與徒弟交戰一日。幸得師父教我法術不至 于敗。但不能勝他。求師父相助一力大仙聽了。乃罵曰。青雲野道 為何私自下山。待我奏過玉皇拿了他去。言畢駕雲而去。直至三 天門下。表奏玉皇。玉皇准奏遂差六丁神將。來拿青雲時青雲在 營中想昨日與金蓮交戰不勝。又要引兵搦戰忽見空中神將叫 曰。青雲大仙。玉皇有旨請你。可即同行。青雲聽說大驚惱恨徒弟。 哄我下山以致犯罪天庭只得隨六丁神將來到玉皇駕下。玉皇 勅旨說青雲不守法戒。私自下山殺害生靈。罪惡甚大發在陰山 幽置枯井。萬載不許番身。金蓮知得青雲拿去。乃奏太宗曰。我師 父奏上玉皇。青雲已拿去了。速議進征。太宗大喜望空拜謝。遂謂 仁貴曰。青雲已去。聲勢已孤卿可出兵。早定遼邦。仁貴即傳下令 着秦懷玉領兵從南門殺出。丁山領兵從北門殺出陳金定領兵 從東門殺出。金蓮領兵從西門殺出。四下攻擎。蘇賊可擒矣。分撥 已定。一聲砲響。各人上馬。一擁而出。未知如何。再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