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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
唐儉奉詔選秀女
媚娘披緇入尼寺 †
當時太宗跌下橋來。忙叫道跌死我也跌死我也。開眼一看。見太 子嬪妃都在傍伺候。太子忙傳魏徵等。魏徵走近御床道。好了。陛 下回陽了。太醫就進定心湯。太宗喫了。站起身來。魏徵問道陛 到陰司。可曾會見崔珏麼。太宗道。？他護持。便將幽夢所見緇緇 ？與眾人聽眾人拜賀而出。太宗即傳旨。宣隱靈山沄師唐三藏 到京。天使領旨去了四五天唐三藏就隨天使到京建水陸道場。 超度幽魂又命以金銀一庫。還尉遲恭恭辭不受。太宗再三勉諭。 參方拜受而出。太宗在宮中調攝了五六天。御體比前愈覺強健。 不期被火焚了大盈庫魏徵道。天災沇行皆由宮中陰氣抑鬱所 致。乞將先帝所御嬪妃盡行放出。太宗見說。深以為是。即將先帝 時宮女盡數放出。復有三千餘人宮禁為之一空。遂差唐儉往民 間點選良家秀女年十四五歲者。止許百名。入宮使用唐儉領旨 去了。却說荊州府有一鄉宦。姓武名士彠。曾任都督之職。因天性 恬淡。為宦途所鄙遂棄官回家妻子楊氏甚是賢能。年過四十無 子。楊氏替他娶一隣家之女張氏為妾。月餘之後。張氏睡着了。覺 得身上甚重。下邊陰戶裡。像有箇物放進來。張氏只道是武行之 憑他抽弄。朦朧開眼。却是一箇玉面狐狸。張氏大驚。舉手一推。却 把自己推醒。自此成了娠孕。到了十月時將分娩行之夢見李密 特來拜訪。云欲借住十餘年。幸好生撫視後當相報醒了却是一 夢恰好張氏生下一女。那時張氏因產中犯了怯症。隨即身亡。武 行之夫婦。把這女兒萬分愛護到了七歲就請先生教他讀書。先 生見他面貌端麗叫做媚娘及至十二三歲越覺嬌艷異常。便與 同學讀書的相通。十分綢繆。又過年餘。是他？到。適唐儉到荊州 點選秀女。就把媚娘點選入宮。太宗見了大喜勅賜媚娘為才人 媚娘性格聰敏。凡諸音樂。一習便能敢作敢為？不知宮中忘憚。 太宗行幸之時。好像與家中知己一般。？動手。就叫他摟他親他 媚他。太宗從沒有經過這？光景。愈人愈覺魂消。因此時刻也少 他不得。如今且說太子承乾是長孫皇后所生。少有躄疾。喜聲色 畋獵魏王名泰太子之弟乃韋妃所生。多才能。見皇后已崩潜有 奪嫡之志折節下士。以求聲譽。密結朋黨為？心。太子知覺正欲 謀害魏王。時吏部尚書侯君集怨望朝廷。見太子暗劣。欲乘釁？ 之因勸太子謀反。太子從之遂將金寶厚賂中郎將李安儼等使 為內應不意太宗聞知便把太子承乾廢為庶人。侯君集等俱正 與刑。又知魏王凶險有奪嫡之謀一時大怒退入後宮。徐惠妃問 道陛下今日為何面帶怒色。太宗把太子與魏王之事。說了一遍。 如今不知當立何人為嗣武才人道。不肖者已廢之圖謀若亦未 妥何不收此蛤蚌。盡付漁人之利晉王亦皇后所生立之未為不 可。徐惠妃道晉王仁孝。立之為嗣可保無虞太宗聞言甚悅。即御 太極殿。召群臣問曰。承乾悖逆泰亦凶險諸子誰可立者群臣奏 曰。晉王仁孝當為嗣。太宗遂立晉王治為皇太子。時年十六。太宗 謂群臣道我若立泰。則是太子之位。可經營而得。自今太子失道。 藩王窺伺者。皆兩棄之傳諸子孫永為世法。晉王既立極盡孝敬 上下相安。却說西遼華于國迷王。一日升殿。文武朝罷。迷王謂？ 臣曰。朕處遼西一隅小國。風霜寒冷。土薄財稀。不如中華大唐天 子。坐居長安。地廣人稠。財物殷阜。我。欲興兵前去奪取唐朝天下。 撫有中外。吾願足矣。左丞相哈律曰。長安兵多將眾。不可輕視陛 下若欲進取。湏當招軍買馬積聚粮草。方可行師出征。乃遣行兵 都督胡文耶。出榜招軍。有遼東保童原是高麗國王丞相蓋穌文 之子。因唐王征取遼東。殺了蘇文留下此子。曾在青雲老子門下。 學得一身武藝。有九口飛刀。聞說西遼迷王招軍。即來投入。迷王 見他武藝高強招為駙馬聽說迷王要取長安。乃跪下奏曰。陛下 若欲奪取唐朝天下臣雖不才。願領兵為前部。迷王聞奏大喜。即 召丞相。哈律曰。兵馬已足。可擇日進發封蘇保童為征唐大都督。 張文為先鋒。胡文耶為官兵總官。大兵六十萬望長安進發。乃先 遣番兵賫戰書一道。不分星夜。來到長安。驛中住下。次日早朝。太 宗升殿。文武拜舞畢。有黃門跪下奏曰。今有遼西番兵。捧着一道 表章。叩奏天廷。太宗聞奏。忙宣番兵上殿。番兵將戰書呈上。太宗 折開觀看。見上面寫着遼西華于國迷王。致書於唐王世民。你為 皇帝。多行不道。殺死同胞兄弟。敗了天倫。何以正位中國統治萬 民可將江山。速献于我。免動刀兵。不然。大將臨城。反悔不及。太宗 看了大怒遂命武士將下書番兵囚入天牢。等待擒了迷王。一同 處斬。武士領命。即將番兵押入天牢去了。太宗遂召軍師。徐勣商 議曰。遼西小醜。無禮忒甚。表章語言。甚是不恭。朕今意欲進兵征 討遼西。擒了迷王。捉住保童。方消吾恨。但未知吉凶之事何如。請 軍師判之。徐勣曰。臣昨夜仰觀天象。見紫？星出現西方。我主福 德正旺。若要行兵。萬無一失。太宗聽說大喜。就問誰可為將。徐勣 曰。文臣武將。不計其數。但欲文武雙全。可為元帥者。還是平遼薛 國公。太宗允奏。就命徐勣賫聖旨到薛府。宣召仁貴拜為元帥。出 征遼西。徐勣領了聖旨即日起程。離了長安。不數日來到龍門縣。 報入薛府。說聖旨已到仁貴忙整朝衣。安排香案出門。迎接聖旨 到堂上。跪聽宣讀。
皇帝詔曰。朕觀。自古以來夷狄最為中國之患向日遼東蓋蘇 文。賴卿活捉勦除風煙。滅息國泰民安。今蘇文之子蘇保童。投 入遼西華于國。迷王見他武藝高強招為駙馬。統領番兵。前來 犯我邊疆朕思將軍。勇略蓋世。今遣軍師徐勣前來。封卿為征 西總督大元帥。前去勦除番寇。凱旋之日。再加封賜。旨意到日。 即便起程。慰朕夙心。尚其欽哉。
開讀已畢。接了聖旨。與軍師相見。仁貴曰。今蒙聖旨要下官征西。 只是下官難去遼西不比遼東。煩軍師大人回奏聖上別選良將。 下官年老力衰難以領兵專權。徐勣聽了。心中暗想他不出征。此 事如何是好。不免將幾句言語激他。看他如何。乃言曰。將軍果是 力衰。下官不敢相逼。聞說蘇保童。武藝高強。能敵千員大將。說中 國只有薛仁貴。如今年老怎當我年少勇猛。中國更無人可對敵 仁貴怒曰。這賊敢如此欺吾。我年雖老胸中精力尚然強壯蕩掃 腥膻有何難哉諒一保童何足介意。我即入朝掛印。前去征討不 殺此賊。誓不回兵。徐勣大喜曰。足見將軍赤心報國。後凱旋之日。 功垂竹帛。名著鼎彝萬世有光。仁貴遂入內。謂夫人小姐曰。適蒙 聖旨。宣召征遼明日就要起程。夫人小姐曰。荷蒙朝廷厚恩封為 國公。今國家有事。合宜前去征討。以盡為臣之職可？起程。到了 明日。夫妻子母。相別而行。未知此去征西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